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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11月26日 星期一

深圳勞工服務工作者遭襲擊

老B


黃慶南(1) Originally uploaded by mininoise

深圳一位勞工服務工作者遭刀手襲擊重傷。

收到電郵和照片,我心中拿住拿住,忍忍作痛,
眼睛濕了,鼻子也酸酸的在抽。

我認識黃慶南,應該有兩三年了。
對他有印象,自然是會因為他曾被硫酸毀容,
身體亦留有嚴重的傷痕;
然而,更重要的印象,
是知道他沒有因容貌自卑,自憐,
還通過為自己爭取賠償的艱難歷程裡,
建立起要協助其他工人維權的信念。
之後,他一直在廣東,起初當志願者,
後來在工人服務中心工作。

我上一次見他,就在深圳龍崗打工者中心。
我到中心與文藝小組的工友聊天、唱歌、講故事、
談生活與創作、玩音樂的事,他也在一旁聽。
那是我們相隔好一段日子沒見的一次碰面了。
他以前人很靜,但很專注,
間中一兩句說話,簡明而有條理,聲音輕輕的。
這次見他,寒暄招呼的說話多了,
態度也更成熟安穩,
但那跟人打招呼的天真熱誠,沒變。
雖然,他仍是戴著墨鏡,
遮掩部份臉上傷疤,卻也遮去了他的眼神,
但,以他有力的握手和笑容,一點也不失親切。

黃慶南再次遇襲。是他一生中的第幾次?
這次,輸血三公升,左腳可能留不了。
http://www.xanga.com/ngailung


黃慶南(2) Originally uploaded by mininoise

從最近連串事件看,
這次不單是衝著他個人的。
[ 獨立媒體報導 ]


深圳龍崗 - 打工者中心 Originally uploaded by mininoise

兩個星期前,我剛應承了,
十二月底會再到龍崗,
在他們的一個晚會中演出。

慶南,這次,你仍是會再次站起來的!
...... !
你會的!
...... !
...... 對吧 ...... ?
...... !
先好好休息療養。

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
請幫忙籌款 及 介紹骨醫



黃慶南事件記招 Originally uploaded by mininoise

黃慶南現在深圳龍崗中心醫院治療,左背、左腿傷勢嚴重。雖然,在11月21日晚上已從重症監護室轉入住院部,但數年前硫酸留下的傷殘,為目前的治療帶來了困難。希望各位可以介紹更好的筋骨科醫師,或醫療機構,同時幫忙籌集醫療、康復和生活費用,款項約20萬元人民幣。
Bank A/C Name: Worker Empowerment
Bank A/C No.: 227-9-090365
Bank Code: 024 (Hang Seng Bank)
Bank Address: 83 Des Voeux Road, Central, Hong Kong
Swift Code: HASE HKHH

2007年11月15日 星期四

懷念本土民眾戲劇工作者傅老炳

(11月18日修訂了。文章貼上後,傅的友人Sally 和傅的太太莫仔做了一些重要的補充,更送上另一張傅的照片,我都貼了在原文之後)

老B


傅老炳

Originally uploaded by mininoise

又一個大志未竟的小人物
---- 懷念本土民眾戲劇工作者傅老炳
老B

今天,想慢慢再描畫 2006年 8月 5日那一晚。是傅老炳出殯前一晚,在他的靈堂上。

那天午後,演出完了才與發仔、莎莎吃午飯。發仔要開會,說會再晚一點才去,我與莎莎約了大眼、基基和阿 Del 黃昏時分到北角地鐵會合,一起到傅的靈堂。發仔離開前特意望了望我,可能他記得上個星期,在迷你噪音練歌時,唱罷《愛的征戰》,我在 studio 中哭得一塌糊塗。

在地鐵碰到英瑜、古烈治、一些梅窩人,但沒有同行。六時許近七時,人不多,靈堂很大。靈堂正中,傅的照片很精靈有神,一如平日;露齒在笑,也一如平日。左右輓聯書:「無忘革命志,常懷赤子心」,是在一次 party 中傅起的聯頭,眾人合寫的尾聯。

行禮後,我選了中後右邊位置坐下,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傅的照片,心中滿是掛念。莎莎、大眼和我坐在一排,基基在我前面。莫仔(傅妻)過來招呼,第一句就說:「傅老炳常常提起大眼。」她伸手過來握我手,我說:「他得病後,我一直都沒有去探過他。」未說完,淚已滾下。莫仔見到,微笑著說:「你入去見見他,就知他 … 是應該走的。」說罷,就想帶我、大眼和莎莎去看傅。莫仔手中搓弄著一串佛珠,強忍著淚,但始終保持著令人溫暖祥和的笑容。但我心有點激動,想慢慢來,就對她說:「遲一些吧。」莎莎跟著莫仔去了看,大眼起身後坐回來,沒有去,留下來陪我。莎莎回來時眼紅紅,鼻也酸了,我見到就更沉了,越坐越低倚,頭向左靠了在大眼臂上,摟躲在她懷中。

莫仔說,傅給她報夢,叫她找大眼,搞個 party。我對莫仔說:「大眼很久沒與舊人聯絡了,若傅再找她,叫傅來找我,由我搞吧。」大家微笑。莫仔行開了,大家安靜了片刻。莎莎和大眼聊起往事,都是想起一些人,一些趣事,基基也間中插咀,寧靜中多了笑聲,多了輕鬆。我留心在聽,但沒作聲,眼仍眺望著傅的照片,懷念在心中不斷翻滾。

人漸漸多了,除了民眾和七零的舊人,工運的和劇界的也有很多人來了,另外也有一些家人。傾談聚舊的,交換近況的聲音也多起來了,有些人過來與莎莎、大眼或我打招呼,她們都與聊幾句,而我一直只是以微笑招呼一下,沒聲。直到 Miranda 過來,第一句就衝著我問:「點呀,Campaign Manager?」一聽,我更沒心機應,但見她期待著我反應,就勉強說:「點呀?」我說出來時,才知自己這晚是很虛弱了。Miranda 也大概知道什麼事了,就打完場說遲些一起吃飯,行開了。(我第二天打電話給她表示了歉意,她說她不知我和傅很熟。我告訴她,是同志。)

傅是同志,心中又忽然想起,傅和我曾說過,有一天,要一起去內地戲劇巡演。那是1992年,我在臨時房屋區搞居民組織,暑假時找了民眾劇社幾個人落區協助,搞了一個臨屋區兒童劇場和一個青年劇場,之後還有大半年到過幾個臨屋區演出,配合著當時爭取原區安置的聯區組織工作,傅一直積極參與其中。他年齡最大,卻最活躍,憑著煙、啤酒和談笑風生,很快與一批坊眾混熟了,其中一個是當年十歲的小演員玉儀。

玉儀患有嚴重的先天性心漏病,那年她心臟手術排期剛到,入住黃竹坑附近一醫院,劇團大伙從大圍老遠往探望。傅的家住在醫院附近,他就每天為玉儀煮療養湯水,親自送去,減輕了玉儀母親不少疲累,還常待在醫院跟小女孩聊天解悶。(玉儀的事,有另一篇文章。)

傅待人就是這樣的。不能忘記的也有另一事:我有一兩年收入比較少,生活穿著都比較簡單,傅有家人送他一雙名牌行山鞋,他見我鞋子破舊,就轉贈了給我。我心中很感受到他的關顧,那是在我較窮的日子呢。對,我清楚記得,傅待人就是這樣的。是一種已經很古老的 … 江湖義氣。

在靈堂中,我發現自己已顯得太虛弱了,原來,已縮成了一團在大眼身邊。自己也怕自己這樣子,就叫自己坐直,深呼吸,眼睛四顧了各方舊人,仍不忘給傅再來一點注目。

我對大眼說:「去看看傅老炳吧。」莎莎也起身,帶著我和大眼進去。我以前看過很多靈堂後面躺著的人,被癌折磨過的人的樣子,我也很了解,見到傅,對他的樣子也沒有特別驚訝,反而,我看出他輪廓依舊特出,是更特出了,心中又昇起了很大很大的掛念。我望著傅,對大眼和莎莎說:「好掛著佢!」很想與他聊天,一起發白日夢,就像以往,我在港大上班,有時午後就往六四吧去,喝咖啡,抽煙,聽 blues,消磨著酒吧寧靜的下午。

莎莎開始哭,轉身伏在我身上,我輕輕抱著她,撫拍她肩背,大眼也在飲泣了,我把莎莎移向右肩,左臂也把大眼抱進來,我,在流淚中,兩手搭著她倆的肩臂,大力拉緊,就這樣對著傅。

過了一些時間,我鬆開她倆,低沉柔軟地開聲對傅說:「傅老炳,我走啦,你好好休息。」別過頭就走回靈堂去,淚又再湧起,忍了,我把頭垂著,不望人,也不想人望,直畢走回坐中。

人再多了,寒喧再增了點,我仍躲在大眼身旁,在沉默中盯著傅的照片。再坐了一會,我告訴大眼:「坐多一會,再去看傅一眼,行禮就走,今晚不唱歌給他了,不合適。」大眼點頭附和。

基基在我前面坐,一直都有間中回過頭來望望我。一會,也實在覺得太多聚舊寒喧聲在附近了,就告訴大眼我到電梯口抽根煙。這根煙,心中想著,是為傅老炳點的。

在靈堂外,仍避不過熟人問候,便決定,該走了。回坐,再多一會,莎莎、我和大眼再去看傅。這次沒有哭。我對傅說:「傅老炳,我走啦,今晚不唱歌給你聽了,你來我音樂會啦。」說罷就回頭,到堂前行了禮,回坐拿東西,再打了一些招呼,就走了。

晚上,還要再到馬鞍山另一個聚會。與大眼選了一路長途巴士,由北角直入馬鞍山,車很靜,很好,便與大眼慢慢聊天,各種各樣,舊事,家事,工作事,我和她的事,… 兩臂一直都靠著。

2006年 8月底在迷你噪音音樂會中,我把傅帶到台前( youtube片段),選唱的第一首歌,《土地歸人民》,也是送給傅老炳的,是傅和臨屋居民巡演的戲裡面的插曲。音樂會唱到《愛的征戰》時,我還要極力地控制了自己一下。

見傅時,以及之後一段時間,仍在心中想著與傅在六四吧聊天的那些日子裡,發過的白日夢:在內地戲劇巡演。

那年,是 1997前,我與傅在心中都對阿莫開始跟演藝學院合作頗有批評。我們猜想他是見快要到九七了,或許是心急了,而基層團體內的民眾戲劇發展慢,阿莫也許想抄另一條路。我和傅便私下決定跟阿莫分開兩邊來發展。傅常在我面前拿阿莫開玩笑,「他這人捱不了苦,在上環的日子已是這樣子的了,上層的路由他去走,也好,反正他有名氣,可以一用的,我倆就努力在基層磨。」

我對莫說,「我對在演藝學院那邊開拓沒甚興趣,也不想與你搞在同一範裡,我去搞音樂了。」於是開始有了搞噪音合作社的想法,而傅待了一些日子,試過攝影和錄像,又回到了阿莫身邊與他一起戰鬥;他喜歡創作故事,他始終是屬於劇場的。

今天回看,阿莫也算是沒有選錯路,結果給他拿了個什麼獎,教過演藝,演過大show,有了點官方認可。之後,一個偶然機會,阿莫有機會到內地去參與一個工作坊,那是差不多十幾年來的第一次踏足內地吧。

據傅說,那次回內地去,阿莫自己其實是很緊張的。他去之前去了找傅,傅勸他別去,傅也叫我勸他,我卻跟傅說,應該不會有問題。阿莫自己也擔心,但很想去,這一步,在他這一生之中,始終要行。最後決定去,便向傅交帶事情,萬一不能回來,就由傅一一處理。傅也告訴了我。

現在回想,夢,在一步一步地實現,傅後來也真有機會隨阿莫到過內地,只是,一切才剛開始,傅便離隊了。

又是另一個大志未竟的小人物。

故夢未圓,長路待征。
這條路上,還有誰?
預你一份!

謝謝細聽!

( 後記:寫好文章後,我自己有點心虛,想給莫昭如看看,他有點愕然,也翻了翻自己的記憶。在他心中,他從來不知,也沒有感到,我和傅當年想到要跟他分開發展的呢。對於傅說他不捱得苦,不走基層,他也是有點不是味兒。但阿莫很大方(一向如是的!):「文章你就出吧。」我明白他是有點「食了死貓」,我勸他,就當是老同志留給你的一些提醒吧。不過,對於當年是否要跟演藝學院搞工作坊,阿莫是想回應一下的,他說他在這事上是頗有思考的,但,說來又話長了。看罷這文後想了解本土民眾戲劇當年事的有心人,可以慢慢再找他了解吧;這也是我和阿莫的共同願望,相信也是傅老炳會想吸引大家去追問的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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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老炳(2)
Originally uploaded by mininoise

文章貼上後,傅的友人 Sally 和傅的太太莫仔做了一些重要的補充 ...

Sally 寫:

靈堂上的對聯是:

常懷革命志
永存赤子心

不知道有沒有人想看傅老炳可愛的樣子。當晚我拍下了這副照片留做紀念,也是莫仔想我們看到的傅老炳,還有一起與他分享他最愛的百合花,和 Mahler 深沉的音樂。(莫仔說,相片是傅拍得最正正經經的一張照片,攝於古巴夏灣拿,是為《或者長毛,或者哲古華拉》一劇進行創作之旅。)

在傅老炳臨走的最後幾天,除了幾個身邊人,他不想見其他人。我怕沒有機會跟傅老炳說我最想跟給他說的最後的話,我給莫仔打了個電話,請她幫我向傅老炳轉達《常懷革命志‧永存赤子心》這首詩。我跟莫仔說,傅老炳會記得的。莫仔抽泣的說,「明白的。」盡在不言中。

當年我們親自用毛筆墨汁寫了這首詩,由傅老炳保管,靈堂上本想用這幅書寫本,但莫仔找不到,最後找了一個朋友重寫。要不然,我們就有機會看到傅老炳豪邁的筆法。

在那卡西/北京藝團/噪音的音樂會上,莫仔穿了一條麻紡素色長裙出現,她說,傅老炳看到這個演出的話,一定很開心。

想起了幾次跟他一起跟從其他地方來港的劇團交流,說到一些他沒有想到的東西,他總是傻傻的摸著他的頭,展出燦爛謙遜的笑容,說聲,「噢,對呀!」

有一段時間,我們幾個人在六四吧即興摸索戲劇內容,那一次,我在虛幻的鐵籠裏面移動,跳動,吟叫著,「我自由嗎?」, 要出去嗎?回來吧!要回來嗎?還是出去吧 …… 在迷亂中,傅老炳點起了好幾台蠟燭,我蹲跪下去,嘗試把蠟燭狠狠弄熄,他堅決的把仍然亮著的蠟燭推到我面前,並且用他那我從沒見過的,深摯的,義無反顧的眼神,鎖著我疑惑和不甘心的眼神。最後,我放棄了,安靜下來。我們坐在蠟燭旁,輕輕的細談著做人,世情。

這是我在民眾的日子裏,最滿意的一次「演出」。

傅老炳不說話的時候,力量更大。

他會跟著你們去北京的。努力呀!

Sall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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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關活動:

懷念傅魯炳 - 攝影作品展及演出
在他眼底裡 - 從社會行動到民眾戲劇

(一) 傅炳榮攝影作品展
日期:2007年11月19日 - 12月2日
地點:香港藝術中心實驗畫廊
* 11月19日下午5時設有開幕酒會
查詢:2891 8482; 9320 4938 莫仔 mokchai@hotmail.com

(二) 演出
日期:12月1至2日
時間:晚上7:30
地點:哥利小劇場
免費入場

12月1日 傅魯炳故事 之一
一人一故事劇場、音樂、錄像與幻燈
故事
香港一人一故事實驗劇團 (梁偉傑及其他人)
阮志雄
音樂
黃仁逵
孔繁強 + 陳偉發
何柏存
錄像及幻燈
黃婉玲 - 搭棚 (傅炳榮獨腳戲,黃婉玲導演)
侯萬雲 - 912四不交運動紀錄
張志偉的攝影

12月2日 傅魯炳故事 之二
錄像、劇場與行為藝術
錄像
黃婉玲 - 搭棚 (傅炳榮獨腳戲,黃婉玲導演)
傅魯炳在尼泊爾 (尹志康攝影,廖淑嫻剪接)
劇場
李俊妮 陳美蘋 海潮
行為藝術
日本
荒井真一 Fumiko Takahashi
南韓
洪五奉
台灣
王墨林
廣州
喻旭東
香港
三木 梁力 丸仔

查詢:2891 8482
主辦:亞洲民眾戲劇節協會 www.aptfs.org
全力支持:社區文化發展中心 www.cccd.hk
鳴謝:達微慈善基金有限公司

2007年11月7日 星期三

我們都是聽得懂音樂的

老B


我們都是聽得懂音樂的
Originally uploaded by mininoise

女工會的女工合唱團練了好一段日子了,大概有一年了吧。每逢星期二的晚上,通常是在女工會的廚房內開始,姊妹們備好簡單的家常晚餐;結束時,偶爾會有糖水、零食、或少少糕餅點心。

在這美食之間,是我們的聲音花園,有身體、臉、口和呼吸熱身,古古怪怪的發聲練習,咿咿呀呀唱音階,樣子很正規的練歌,肆無忌憚的評歌,安裝身體拍子機,勉為其難地討論團務,間中頑皮一下聲音遊戲和敲擊。當然,在其間任何時間一定是少不了的,分心離題失控的聊天,話題是難以概括的,反正就是聊天,要命的只不過是常常在練歌中途吧。習慣一下啦!

* 我們都是聽得懂音樂的
幾個月前,文浩來幫忙彈結他,我請他重覆彈著幾個和弦,我在和弦聲上吹起笛子,關了燈,閉上眼,姊妹們只管聽。我著大家留心聽音樂,音樂停了後告訴大家,聽到什麼?看到什麼?想到什麼?影像、人、情境、回憶、物件、顏色、天氣、日、夜、地方、……
- 一班朋友出去郊外遊玩了
- 有草地
- 有水流,是在溪水邊
- 很開心,很自由的
- 飛
- 是誰?是我們
又另一組結他和弦跟笛子即興 …...
- 老家的舊鐘
- 黃昏
- 很慢
- 很黑
- 一個老人在走路
- 平靜
- 我的婆婆煮粥給我吃
這樣,玩了大半晚,大家還試在結他弦聲中,即興哼聲,隨意唱。但,聲音很少,還是有些尷尬,還是有一些話說不了,慢慢來吧。我們約定找一晚再試,是要開始作曲了。我提醒大家,原來,沒有了歌詞,我們都是聽得懂音樂的。

* 愛自己的聲音
跟姊妹熟了,我開始大膽起來:「今晚妳們逐一站出來,來個獨唱,自己先選定一隻歌。我要逐一來執執妳們的聲音。」我用了很權威的老師語氣,怕她們不就範。
- 妳的聲音是夠大,夠響,有力。音準和拍子都很好,多利用控制大小聲來表達就很好。人家可能說妳「鵝公喉」,別理,妳聲音自有一種質感,天生的,喜愛她吧。
- 音不太準,有些鬆,多注意用「水泡力」(環腰呼吸發力),托穩聲音。妳的聲音是輕柔的,又是另一種美,能惹人喜愛的。
- 啊,有沒有注意到,妳的拍子進步很大呢!以前也沒留意到,原來妳的聲音也很大。唏,不要介意自己的口音呀,這就是妳呀,帶鄉音的,這就是妳的聲音,妳要放膽大聲發出來,人家是要學懂去尊重這種發音的。
- 妳的唱法很放肆啊,很有性格,看得出妳是留心歌詞,想表達歌中內容和情感的。唯一提醒,大伙合唱時,就要多想想一起去造聲音啊。
- 情感和曲線都有了,但聲音很細少,應該不是天生的問題,是還未想走到台的前面吧。不過,比起最初,妳已願意站在台上了,雖然還是躲在後排。這個,大家還一定是接受的,大家也感到妳在後面的支持,對嗎? …… 對 ...... 對 ...... 是啊 ......
- 好!大家都聽到了,這就是我們各自各可愛的聲音,都學懂去愛她啊。我們現在來個合唱吧!

待續 ……
* 妳來當指揮
* 敲打的樂趣也來自身體運動
* 跟一年前比較
* 唱歌也是會累的
* 喜歡的和不喜歡的

女工合唱團演出消息:
11月23日(星期五),下午5:00 (大約啦!)
中大泳池邊女工合作小賣店旁
女工姊妹來唱歌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