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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11月17日 星期六

讀書筆記(七) - 林懷民《高處眼亮 -- 林懷民舞蹈歲月告白》

可圈可點!

「舞蹈的技巧、流 派,事實上只是編舞者通過動作對人的形象的界定。古典芭蕾代表宮廷貴族的規範氣派,鄧肯之舞是天地的和風海浪。葛蘭姆的主角是悲劇英雄,是大愛大恨的超 人。康寧漢的人是流線型敏捷而又機械化的舞者。後期現代派舞蹈的形象,有如波普藝術或新寫實繪畫的人,是普通人。崔拉‧莎普把普通人的形象琢磨打亮,穿上 新衣服,呈現出中產階級所能認同擁抱的小市民。」
(林懷民 [2011年]《高處眼亮 -- 林懷民舞蹈歲月告白》廣西師大出版社。第187頁。)

2012年10月16日 星期二

讀書筆記(六):林懷民《高處眼亮 -- 林懷民舞蹈歲月告白》

「少寫的另一個理由,我排斥文字。寫小說,學新聞,我從文字出身,早期作品《白蛇傳》、《薪傳》、《紅樓夢》都有敘事的色彩。文字傷舞。講求文字可以界定的表現往往限制了肢體的豐富性:白蛇再怎麼潑辣,也不能像青蛇那樣蛇蛇蠍蠍、滿地打滾吧。舞近於詩。舞蹈的特長是以舞者的「生理發作」激發觀眾的「生理反應」,是能量的交換。我用了大約二十年的時光,試圖洗去文字的牽掛,用畫面、用動力來思考。」

(林懷民 [2011年]《高處眼亮 -- 林懷民舞蹈歲月告白》廣西師大出版社。自序第3頁。)

2012年10月15日 星期一

讀書筆記(五):莫言《豐乳肥臀》

幾年前看莫言的《豐乳肥臀》後留下的筆記 ...
「東北農村為背景,一個硬命農婦加八個性格女兒,再加一個長不大的戀乳兒子,從抗日的炮聲隆隆到改革開放的大款拍官門,由頭到尾要令你想,不如死了好過。農村是爛泥霉臭,城市是腥雨瘤毒。跨過年代,不論貧或富,始終地堅持不變的是令人厭惡的庸俗貪私,逃不過要吃,要性,要權,要留種,而最高綱領就是要錢。故事不特別精彩,能令你看完450頁是文字了得充滿「存在」的裝,爛,霉,…,嘔吐。還剩一點點令你無錢無權又不想死的恐怕是『母愛真偉大』,『為了家,我要活下去』?」

2012年9月21日 星期五

讀書筆記(四):張曉舟《去閻王殿遞京狀》

張曉舟談到左小祖咒的〈我的兒子叫錢雲會〉和專輯《廟會之旅 II》 ...

「《廟會之旅 II》被有些媒體人譽為「音樂報紙」、「時代紀錄片」。然而不同在於:當報紙失去時效,當悲劇新聞不斷被刷新被淡忘,藝術作為特殊的見證,更訴諸感官和人性的力量,具有穿透時空的更大可能性。...... 這樣的「音樂報紙」或者說時事歌曲在網絡時代其實越來越多,但絕大多作品往往迅速失效,最大問題是藝術介入現實的道德激情有時候容易淪為自我感動,本來是通過音樂呈現廣闊的社會人心,最後卻變成狹窄的煽情,歸根到底則是藝術能力無法與道德激情相匹配。在克拉瑪依悲劇發生之後,周雲蓬就一直想著為此寫歌,可是直到十幾年之後他才找到感覺寫出〈中國孩子〉。與現實短兵相接地肉搏固然刺激,但有時審美是需要距離的。眼下中國紀錄片的成就不僅僅在於介入現實的深度和廣度,還在於其藝術品質的出色。同樣,左小祖咒當然並不滿足於一般意義上的紀錄。...... 只要你保持藝術低於生活的某種謙卑,生活的大門始終敝開,有時候你無需到處嗅尋,只需堅定地走進去,珍寶就在那等著你。」

(張鐵志、柴子文(編著) [2012年],《愛上噪音》, 八旗文化出版。頁79。)

2012年5月23日 星期三

讀書筆記(三):曾金燕《母女雙推》

2009年

(4月2日) 寶寶把她的小枕頭放在廚房的碗架子上,扎襪子裝在塑料碗裡,把手機扔到水桶裡 …

她喜歡一個草莓形狀的環保袋,一天到晚掛在脖子上,睡覺也不取下來。小孩子都是這樣可愛的啊,你要是看見她站在牆角吃著蘋果就睡著了的樣子,會笑暈的。

(7月24日) 她現在可好玩了,學說話,叫我金燕,調皮,學幹所有大人幹的活,模仿成人的一切行為,學著講道理 -- 我現在經常和她談判,小有成效,她還喜歡和小男生玩,有一個八十多歲的忘年交,常常一起吹蒲公英和摘狗尾巴草 -- 但我不認識那個老爺爺 …

(8月28日) 她在監獄叫了兩次「爸爸」,還把她的「爽歪歪」(飲料)插好了交到胡佳手裡,遺憾胡佳不允許吃,又交到我手裡。胡佳的臉色看起來還可以,只是咳嗽比較厲害。他對我國慶期間離開北京的行程非常擔憂。

(11月8日) 風小了帶寶寶下樓,六個黑衣壯男看著寶寶和小朋友玩。我去扔擦寶寶鼻涕的紙巾,他們一團黑壓壓跟上,鄰居竊笑。

2010年

(2月14日)《不一樣的卡梅拉》裡小雞卡門對呼喚太陽不成功的爸爸說過一句話,謙慈記住了,對著胡佳的照片喊:別擔心,爸爸!你會成功的!

(曾金燕,《母女雙推》,2011年,進一步出版)

2012年1月15日 星期日

讀書筆記(二):革命注意 ...

「對任何革命而言,重點是要使自身不可逆轉。不可逆性的實現,是在我們同時戰勝權威以及對權威的需求、同時戰勝財產以及對占有的體驗、同時戰勝霸權以及對霸權的渴望。這就是為什麼在革命的過程自身中便包含了其勝利的形式,或是其失敗的形式。破壞從來就不足以讓事物具有不可逆性。重要的是做的方式。有的破壞的方法絕對會刺激它所壓碎之物的回歸。猛烈追趕某一秩序之屍首的人可以肯定,這絕對會挑起復仇的志業。因此,在任何經濟被阻滯、警察失去作用的地方,重要的便是在推翻權力時,煽情越少越好。權威必須由審慎的從容與嘲諷來廢除。」
(隱形委員會[2011]《革命將至:資本主義崩壞宣言&推翻手冊》,148頁)